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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在地下室的办公室里写这篇文章的时候,我的桌子下面有一个粘粘的捕虫器,它能捕捉到任何路过的昆虫。它目前的收获相当典型:一只蟋蟀,一只蜘蛛和一些小苍蝇。但正如罗布•邓恩(Rob Dunn)在他那本引人入胜的新书《从不独自在家》(Never Home Alone)中所写的那样,如果我认为我的拖鞋里藏着的就是这些,那我就错过了很多。
邓恩作为一名生态学家已经开辟了一个不同寻常的领域,研究居住在房子里的无数动物。这些生物大多很小,比如微生物和昆虫,但这只是它们没有被记录下来的一个原因。
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偏见。邓恩写道:“作为生态学家,我们被训练去研究‘自然’中的生命,我们认为这意味着人类的消失。”但他认为,如果没有人看到,就不可能知道哪些有害或有益的物种可能与我们生活在一起。因此,当邓恩在这个后台通行证与他的工作联系起来时,他和一群叛逆者开始在不自然的空间里记录生活。
团队立即发现了惊喜。邓恩和他的同事们在首次研究室内粉尘时,发现了近8000种细菌,其中包括许多新发现的细菌。此外,一个普通的家庭大约有100种节肢动物(SN: 9/3/16,第15页)。该团队还透露,一种巨大的日本骆驼蟋蟀入侵了美国人的家,但没有人注意到。而这仅仅是开始。
在淋浴喷头中,邓恩的团队发现了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。世界上有几十种分枝杆菌,其中一些可以引起包括结核病在内的疾病,还有一些可能对健康有益。与这些微生物一起生活的还有掠食性游泳细菌、以游泳者为食的多细胞原生生物和以原生生物为食的微小蠕虫。邓恩写道:“这就是你洗澡时的食物网。”
在过去的几年里,邓恩和他的同事们在家里发现了大约20万种不同的物种。
一想到这些不速之客,你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。邓恩发现,其中大多数都是无害的,甚至是有益的。为了达到这个目的,他不仅要确定谁在那里,还要问他们在那里做什么,以及他们是否在某种程度上有用。
他已经学会了一些有潜力的东西——甚至是骆驼蟋蟀。杜恩考虑到这种昆虫的生态——骆驼蟋蟀通常生活在洞穴里,那里食物稀少且难以消化——他推断,蟋蟀肠道中的细菌可能有助于分解碎屑。事实上,他和他的同事已经从骆驼蟋蟀身上发现了细菌,这些细菌可能会分解工业废料。谁知道在银鱼身上蕴藏着什么样的天赋?
透过邓恩好奇的眼睛,房子不仅仅是一组房间,而是一系列可供探索的栖息地。他的著作和研究让我们对许多人眼中的害虫有了新的认识。
邓恩认为,在很大程度上,真正有害的是我们为家庭消毒的斗争。用氯化处理过的自来水杀死了许多“有益”的细菌,而我们消灭德国蟑螂的努力只会产生更难杀死的细菌。
邓恩说,与其把一切都封闭起来,我们还不如欢迎一些大自然的气息进入我们的家庭。打开一扇窗户,享受丰富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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